「3000比8000?奏...妳怎麼了啊?」那月喃喃自語,看著生命值的比差有些焦急,
比賽開始了10分鐘,那月和亞斯塔露蒂會合後坐在觀眾席上看著奏的比賽,但是奏在她們會和前就已經開始比賽所以並不知道她們的到場。
「哼哼,真沒想到好好的一副光之領主竟然被玩成這麼不入流,妳還是自己投降吧?來,輪到你的回合了。」
跟奏對戰的是一位三年級的學長,牌組是真-六武眾,場上只有一張同步怪紫炎和三張後台外並沒有手牌,奏的場上空無一物,手牌卻有五張。
「亞斯塔露蒂,能解釋現在場上的狀況嗎?」
「是,奏小姐雖然是空場劣勢生命值劣勢,但是她剩下的機會是在這次抽牌。」
「也就是說…要達成什麼條件...?」
亞斯塔露蒂點點頭,雖然那月不懂遊戲王,但是溫翼在家和奏討論時多少也知道奏手上這副牌的特性,就是在墓地裡堆上足夠的某些怪獸。
此時奏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裡卻有著異樣的情緒流動。
(我真的搞砸了嗎....溫翼哥....你在哪?一姬姊呢?亞斯塔露蒂呢?)
奏左右看了一下觀眾台,台上都是嚷著要奏快一點進行決鬥、快一點抽牌,負面的聲浪讓奏打從心裡覺得寂寞了。
(我的手牌是制裁之龍和溫翼哥給的三隻光芒一張誠實,雖然墓地光貴之名已經有四張了,但是光芒系列的都少一張...而對方的後台...)
我該抽牌呢?還是蓋牌?奏陷入了這樣的思考,手卻慢慢地往牌頂移動。
(對不起溫翼哥...我好像做不到了...)
看台上看見這一幕的那月立刻站了起來往奏背後的看台快速的跑去,亞斯塔露蒂也緊緊跟在後面,那月的腦海裡響起了溫翼在她出門前的委託。
(那月姊,我們等一下會去比其他項目,奏只有一個人比賽,為了不要讓她孤單,可以請你去聲援她嗎?)
「奏!在這種時候退縮真的好嗎?妳真的想放棄了嗎?」
那月在靠近奏的背後時已經放聲大喊,台上的人都轉頭訝異地看向她,但是那月不以為意,聽到那月聲音的奏猛一然的轉身,看見了在她正背後看台上的那月。
「如果現在放棄妳覺得可以我也不會阻止妳,但是真的沒辦法挽回了嗎?」
那月聲音轉為輕柔,她盯著奏的眼睛。
「抽吧,如果妳還相信阿翼給妳的這副牌,我會站在妳的背後看著的。」
(奏,相信自己和相信牌組,相信他們,而我們與妳同在)
腦海裡回想起了溫翼說過的這些話,奏的手停在了卡組正上方。
「我的回合...抽牌!」
「哦?聽了老師一番話就想到不要放棄嗎?二年級的!雖然與我無關但是我想告訴妳一句話!武偵憲章第十條!不要放棄,武偵絕對,不能放棄!」
三年級的學長用吼的將這段話說完,如雷貫耳的聲音終於沸騰了奏心底的熱血,奏看向自己抽的那張牌。
「學長...現在開始...我會開始前進了。」奏的眼眸閃出一絲光芒。
「呵呵來吧!我會回應妳認真起來的戰略了!」學長似乎很開心的吼著,奏將抽到的那張卡放到了檯面上,是光之領主-萊拉!
「萊拉嗎?是想破壞我的後臺再用效果轉守來拖延時間嗎?哼!翻開覆蓋的陷阱卡!落穴!」
落穴,召喚、反轉召喚攻擊力1000以上的怪獸時破壞該怪獸,萊拉的攻擊力是1700,以現在的奏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怪獸不被破壞,萊拉迅速退場。
「哼,你的場上已經沒有能保護你的怪獸瞜?」
「是,但是我的回合並沒有喊結束,目前我的墓地共有五隻光屬性的怪獸,我要從手牌特殊召喚,光芒-鳳凰聖劍士!」
決鬥場的正上方閃耀著不尋常的藍光,一把巨劍從天而降,正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掉落的巨劍吸引時,一位身穿藍白鎧甲的劍士從虛空中浮現,並一把抓起了巨劍扛在肩上,斗篷一揮遮住了奏,同時一面巨盾落了下來被劍士接住。
「喔喔!那隻怪獸是什麼啊?怎麼好像很眼熟?」
「我的天,他看起來好帥!他的效果是什麼啊?」周圍的人被新登場的怪獸吸引並且熱烈的討論。
「沒想到妳竟然還藏了一手啊?既然在場上召喚了如此強力的怪獸看來妳有設想過沒抽到制裁之龍的情況,那我再次發動陷阱卡!奈落的落穴!」
「沒有用的,光芒鳳凰聖劍士的效果,將墓地一張戰士族除外,無效並破壞一張魔法陷阱,除外光之領主-槍兵,無效你的奈落!」
光芒鳳凰聖劍士將盾舉到自己面前,一道藍光從盾中噴發而出將奈落的落穴射個粉碎。
「嗚!不惜除外墓地的怪獸也要破壞奈落嗎?翻開最後一張陷阱卡,六武眾的勾玉!破壞發動效果的怪獸!」
這是一場效果的攻防戰,三年級的學長是認為這已經是奏最後的王牌了,因此不惜將自己的退路都一張張掀開來阻止奏的場上存在怪獸,他達到他的目的了,光芒鳳凰聖劍士發出一聲哀鳴裂成碎片消失在場上,奏的場上再次空無一物。
「贏了呢....」那月靠著欄杆笑著,亞斯塔露蒂則在一旁點頭。
「我的回合仍然沒有結束,我的墓地又有了五張光屬性的怪獸,從手牌特殊召喚光芒魔王龍!光芒的海龍!墓地仍存在著四張光之領主之名的怪獸,我要再召喚制裁之龍!」
藍色的光芒出現在紫炎的正前方,震耳欲聾的咆嘯傳來,藍色的光芒應聲碎裂,有著一雙藍色翅膀的巨龍出現在奏的場上,在奏的另一側則出現一灘藍色的水塘,一隻全身閃耀著淡藍色光芒的巨龍從水塘中竄了出來,而奏的頭頂上空出現祥雲,一隻巨大的金龍盤踞在決鬥場頂端的樑柱上。
「怎麼...會有另外兩張光芒!?是嗎...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嘛!?立華奏!」
「戰鬥階段,我要讓光芒的海龍攻擊紫炎,光芒魔王龍、制裁之龍直接攻擊玩家!」
海龍發出一聲怒吼,抬起腳上的利爪將紫炎踩個粉碎,魔王龍張開翅膀數道藍色光芒射穿三年級的學長生命值急速的下降到了5000,但是制裁之龍的攻擊才正要開始!
「在制裁之龍的傷害階段我要捨棄手上誠實的效果,傷害效果翻倍!給予你6000的損傷!」
制裁之龍從樑柱上飛了下來,張開嘴噴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束將三年級的學長淹沒其中,決鬥結束!
「天啊!逆轉啦!」
「那個女生是怎麼回是!?突然間變這麼厲害!」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我才剛拉著一姬姊跑進決鬥場,正好看見奏的決鬥結束,而奏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獲勝了。
「奏!恭喜妳!」
看到對面的生命值歸零,我已經知道了結果,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聽到我們聲音的奏轉頭正好看見我們,眼角帶著些許淚光朝我們跑了過來,顧慮著身上有點濕又要防範奏是要衝上來擁抱的...
「翻開覆蓋的陷阱卡!一姬姊盾牌!」
「什麼?」一姬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我拉到了我面前,因為奏是閉著眼睛跑過來要抱住我的,而我用一姬姊成功的防禦住,奏想都不想就抱住了自己第一瞬間碰到的人,一姬姊。
「溫翼哥...」
「等等奏張開眼睛啊!妳抱的是我喔!?」
「诶?怎麼會....」奏張開眼睛果然看見自己抱的是一姬,迅速的放開一姬在不疾不徐地走到我面前,抱住。
「「這樣也可以!?」」
我和一姬姊忍不住一起吐了嘈,此時那月姊和亞斯塔露蒂也走過來和我們會合。
「做得很好呢奏,直到最後都有好好的堅持下去...」
那月姊笑得很開心,摸摸奏的頭表示嘉許,雖然這一幕看起來比較像是同年級生之間親密的互動,但是我還是別吐這個嘈吧。
「奏,抱歉,我和一姬是剛剛才到的,沒有看到妳精采的表現,也沒有給妳加油,很抱歉...」
「溫翼哥謝謝你...直到剛剛我的腦海中都有想起你告訴我的那些話,而且那月姊和亞斯塔露蒂都有替我加油,謝謝大家...謝謝..」
雖然不確定奏將頭埋在我的肚子是不是在哭,但是我還是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比賽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我們大家都會待在這裡替妳加油的,妳不需要擔心,盡情的表現自己吧!」
奏點點頭,我們將她送回選手待命區再回到看台上時,另外一場比賽已經開始了。
「剛剛的比賽還好嗎?怎麼看奏的樣子其實是進行得不順利呢?」我們坐在看台上等待時我看向亞斯塔露蒂和那月姐問著。
「是不算不順利啦...但是她難得的產生了猶豫的感覺呢,印象中奏應該是勇往直前的孩子啊...」那月姊疑惑的笑著。
「那我就不問細節了,至少她現在應該可以好好的發揮,一姬姊妳也注意一下,之後我們戰鬥的對手差不多都是這種程度,妳千萬別失常喔?」
「不會的,但相反的你們也要來幫我加油喔?」一姬姊這不是可以交換的條件吧?
「會啦,基本上也不能不到場吧?任何理由上來說...」
接下來的幾場我發現,真的是有各式各樣的牌組呢,甚至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原創系的牌組,三星強攻、魔法扣血等,突然間我也產生了一絲猶豫,我到底該用什麼牌組來迎戰呢....
趁奏還沒有上場時,我低頭思索了一下目前手上有的牌組二線上有練習牌組和植物扣血、次元帝、四星強攻帝、電池等,一線系列是要為了保存到代表賽上所以不想露底,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但我到底該用什麼呢?很有可能明天就到我了說...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比賽正飛快地進行著,沒多久奏的下一場比賽要開始了。
「加油喔!」
我們大家在奏背後的看台上向她揮手,而奏仍然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向我們揮手,妳也真是...開心點好嗎?大家都在耶!
『接著下一場是分組淘汰賽第二戰,只有剩下的三名才能進入下一次的分組淘汰,首先第一場立華奏和闇千代請準備開始決鬥!』
奏和被點名的那位同學走到場中間互相握過手後回到本位,決鬥開始!
「哼哼,剛看過妳的第一場比賽後就知道了,速攻且一回殺的打法跟我很像呢,那我就要穩扎穩打了喔!先攻!召喚真炎-煉獄犬!」
地上出現一個火坑,跳出來一隻全身燃燒著烈火的狗,牠惡狠狠地看著奏,就是一副惡犬樣。
「覆蓋一張卡,我的回合結束了!」
「哦?竟然是真炎界啊?」真炎界可是我國中時也組過的一副主流牌呢,雖然後來把它拆了,但是上高中後又把它組回來,國中時,之所以會拆就是因為有被光之領主壓著打的經驗,不過那時說對面的是光暗領主比較貼切吧....
奏面無表情的抽了一張牌,開始動作!
「發動手牌的魔法卡...太陽能轉換,捨棄一張光之領主之名的怪獸從牌組抽兩張卡,在從牌組正上方丟棄兩張卡。」
第一回合就可以發動的濾牌魔法,乍看之下是補充手牌,但這效果是實際的堆墓作用,因為可以在一回合內讓三張卡進墓地,這也是光之領主的必備卡之一。
「在發動...光之援軍..從牌組正上方丟棄三張卡,再從卡組裡拿一張四星以下光之領主之名的怪獸上手,我要拿的是光之領主-萊拉。」
再一次的疊墓效果下,奏的墓的現在有8牌,其中有四張就是光之領主之名的怪獸,一張光芒之名的怪獸,就目前看來我認為這場戰鬥差不多了,需要提防就是是那張覆蓋卡了。
「哼...這濾牌速度真驚人...」對面那位叫闇千代的嘴上這麼說,卻不怎麼驚訝。
「墓地因為有五張光屬性的怪獸我要從手牌特殊召喚光芒魔王龍!」
有著一雙藍色翅膀的巨龍出現在奏的場上,這可是替奏在前一場建立良好戰果的一張卡啊!
「發動魔王龍的...」
「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翻開覆蓋的永續陷阱卡!古代獸的墳場!當這張卡存在於檯面上時場上特殊召喚出來7星以上的怪獸都不能進行攻擊!也不能發動效果喔!」
「我的回合還沒有結束...我要召喚光之領主萊拉...」
「從手牌捨棄效果分隔士,指定萊拉!」
奏微微的動搖了,效果和召喚都在第一回合就被封住,魔王龍和萊拉都還來不及發動能力就被牽制,闇千代似乎是有備而來。
「我的回合結束了...」奏放下決鬥盤宣布這回合結束。
「我的回合!抽牌,發動手牌抹殺!捨棄兩張手牌,再重新抽兩張手牌。」
「我的是六張...」奏將手牌送往墓地再次抽起六張新的手牌。
「立華奏同學,雖然和妳無怨無仇,但是這回合我要給妳一個好看!召喚真炎-薩滿和場上的煉獄犬超量召喚我要召換-超量叛逆龍!」
叛逆龍-解放兩個素材將對手場上一隻怪獸攻擊力砍半並增加那個數值,對於那些喜歡打高攻擊力強攻的人來說,這是一張相當好解場的牌。
「我要效果指定妳場上的光芒魔王龍,將其砍半的數值加到叛逆龍的攻擊力上!」
原本2800的魔王龍變成1400的雜兵,2500的叛逆龍變成了3900。
「再來我要發動魔法卡,連擊!」
闇千代將最後的一張手牌打了出來,效果正如其名,這回合3900的叛逆龍可以打兩次,如果都成功可以對奏造成4700的傷害。
「我的天,對面那個人是不是傻了?」一姬姊突然有點緊張的抓了抓我的袖子...诶?為什麼對面傻了妳會緊張?話又說回來妳為什麼會覺得對面傻了呢?
「怎麼會?我覺得看起來很正常啊?」
「弟弟你想一下,現在她的手牌是0而奏有六張,如果在剛剛的手牌抹殺中奏抽到了牌組中只有2張的誠實其中一張,那對面這把可是賭的非常大喔?」
啊...這還真是被一姬姊講到重點了呢...只要剛剛的濾牌和抽牌都沒有抽到誠實,那手牌抹殺換上來的那六張就有很高的機率帶有誠實,但即使手牌沒有誠實奏還是在上風,因為對方沒有後台也沒有手牌。
「戰鬥階段!叛逆龍!吞噬掉魔王龍和萊拉吧!」
「從手牌中發動誠實的效果...逆轉翻倍,魔王龍...反噬!」
果然,奏將手牌的誠實送進了墓地,魔王龍一爪就將飛過來的叛逆龍切個粉碎,闇千代立刻被扣了1400的傷害,而奏仍毫髮未損,8000滿點。
「什麼!怎麼會....!?」闇千代花容失色,似乎忘了有誠實這麼一招般慌張。
「我的回合...召喚光芒海龍、制裁之龍、光芒鳳凰聖劍士,全體直接攻擊!」
強力的特效與光束將闇千代吞沒,表格中的生命值用極速的下降速度歸0,決鬥結束,奏轉過頭看向我們這,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嘛...挺可愛的。
★☆
「為了慶祝奏打進第二場分組淘汰,乾杯!」
晚上大家在餐桌前一起慶祝奏獲得勝利,奏似乎很開心,臉上一直保持著少見的笑容,話說雖然是喊乾杯,但是有紅茶、咖啡、果汁、汽水、茶、白開水,就是沒有酒,沒有。
「奏,熟悉一點賽場上的氛圍了嗎?聽說第一場是妳太緊張呢?」奏點點頭,很珍惜似的拿出那副牌摸著背面。
「雖然我都是要妳們別緊張,但是真不知道是不是輪到我上場時就掉鍊子,說不定我才是最緊張的那位呢。」
「我相信溫翼哥不會的...我相信..」奏拉著我的衣袖笑著。
不過,其實在原來的世界中,我打牌時是很不理性的,該說全身充滿熱血呢...還是陷入緊張,一時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當我冷靜下來時,是牌局結束或是我處於不利。
「那個溫翼哥...明天是一姬姊比賽喔...」
正當我邊吃飯邊聽那月姊他們談天說地時,奏將明天的對戰表放到了我面前。
「竟然....嗎?」我將視線轉向正在和那月姊、琴柯姊討論一些事情的一姬姊。
(對於天才姊姊...應該不需要擔心呢...先給自己下個賭注吧,明天一姬姊贏了就去抱著她喊恭喜吧,如果輸了這動作仍然不便改成說沒關係就好了。)
心底暗自下定決心,而我看了一下我們班明天的賽程,剛好看來是沒有我們的事,一開始就可以去看一姬姊比賽了。
「奏,明天一起去替一姬姊加油吧?」
「嗯。」奏點點頭,就目前戰況來看,我們在第一輪是安全的避開了,問題在第二輪,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數,但是我猜4組取12再取3吧,多一點就8組24一直取到3,不過那樣就更好了,因為會碰見的機率不大。
晚餐就這樣歡騰的結束了,結束後一個人上到頂樓看著遠方,到也沒有在想什麼,只是想透透氣,不知不覺發起呆來。
「請問怎麼了嗎?」亞斯塔露蒂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轉過頭看見她正站在我背後。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想來看看風景。」
「肯定,今天一整天都在奔走,推薦洗過澡後立刻休息。」
「謝謝妳亞斯塔露蒂...不過我想繼續看看夜空..」
我抬起頭,想著在原本的世界都沒怎麼看過天空的說,來到這後反而會抬起頭來看了,跟印象中的天空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裡的天空好乾淨...
「亞斯塔露蒂...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肯定。」
「妳為什麼要一直站在我後面啊!?」她上來嚇了我第一次後就一直站在背後不說話啊!!
「感覺到頂樓有人而上來查看,發現是溫翼哥後為了防止意外決定開始監視,讓你覺得麻煩了嗎?」我嘆了一口氣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走過去拉著她的手。
「沒事,我們下去吧,抱歉讓妳擔心了。」
回到二樓的房間門前正在想洗完澡要做什麼時,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房間裡的燈是亮的,我記得我出來時有關燈的。
「誰在我的房間裡嗎?」我敲敲門後走了進去,看見一姬姊正坐在我的電腦椅上等我。
「咦?一姬姊怎麼了嗎?」
「奏剛剛告訴我了明天我要上場,上場前我想再來問問你的意見。」喔我的天,受寵若驚啊?但這也代表著一姬姊也是會緊張的人呢。
「老話一句,相信自己、相信牌組、因為妳值得。」
「我的記憶告訴我沒有後面那句話?」
「那妳的記憶沒有錯,因為我之前根本沒有對姊這樣說過。」
我們兩個笑著,接著才慢慢地解釋一些我覺得一姬姊必須知道的事。
「其實我們在決鬥時基本上是不會知道對方戰術的,但是有一些人對牌的認知比較多,可能會因為妳的一些步驟就知道妳想做什麼,而我自己就是那一種人,但是一姬姊還不是,面對大量的比賽中這一點是稍微不利的,即使靠一姬姊的壓縮記憶法要在短時間記好1萬張以上有點難吧...」
其實不只有一萬種呢...根據以前在原世界的統計,好啦也還是估算,目前是2萬張左右,這當中有包含沒實體化的和漫畫版的等諸多雜項,如果在這個世界裡卡片幻象社又做了許多原創卡的話,數目肯定不止這些。
「一萬多張阿...一個月一直看不知道看不看得完呢.....」
「其實也不用一個月啦...許多沒有效果的一般怪獸拿掉差不多也有四分之一吧?不過最重要的不是記得多少卡,而是用以知的情況來推理,這方面一姬姊應該是第一名。」
「呵呵,你該不會是要說"依據對手的求勝心而做出的行動,利用已知的效果來判斷下一步驟"吧?」
拜託妳不要讀心!拜託妳不要讀心啊!我以為這招只適用於雄二,竟然也適用於我嗎?
「嘛...差不多是這樣,不過判斷的方式不只那一種,有時對手的臉部表情也是一種判斷方式。」
「原來如此...這真的是獲益匪淺,讓姊姊這麼開心,姊姊就送你一個禮物吧?」
「什...!?」
聽到一姬姊這麼說時我下意識想轉頭看她,但是腦中一閃而過的危險訊息,讓我把頭停住了,一姬姊的親吻就吻在臉頰上,好險啊...诶?是這樣嗎?
「真過份,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呢?」
「一姬姊喔!認真點啦!我現在要告訴妳的那副牌最大的弱點喔?」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要說墓地吧?但奏的牌組也是啊?」
我點點頭,光貴和闇黑界強是強,但是墓地和效果被封鎖後將會陷入"絕對"不利這點上,奏的光之貴族弱點就是效果和墓地,一姬姊的闇黑界就是墓地而已,要說為什麼,光之貴族即使今天墓地被鎖效果沒被鎖的話,解場還綽綽有餘,但是闇黑界的怪獸在場上本身的效果並不重要,因為它們的效果都是在墓地啟動的,但是墓地一被鎖住就是完全解不了場了。
「所以姊才必須知道,什麼時機發動陷阱卡和懂得使用超量會讓自己比較安全,超量中不少只要兩隻4星就可以解場的傢伙,給姊的額外牌組中就有放了,但是過早的使用只會浪費機會,那些解場只能用在萬不得已的時候。」
聽完後一姬姊陷入了思考中,我則不先把答案說出來,來看看一姬姊是否融會貫通。
「對手的限制是有回合數的,或是這限制是雙方一同受缚?」
「準確來說是,"在可以少用招數的許可下解決"例如場上已經覆蓋闇之破壞病毒,場上的怪獸攻擊力比別人高,手上有一張武神和闇黑界之門,這時候只要在下一回合召喚等級高的武神...」
「在開門增加攻擊力先打擊對方怪獸,如果遇到陷阱反擊在開啟後台階連鎖是嗎?」
「是,不愧是一姬姊。」我把手舉起來又放下去,剛剛下意識想去摸一姬姊的頭,雖然摸了應該也不會怎樣,但是這樣太不尊重了,要克制!
「嗯,這樣的話我多少有底了,那我先回去房間模擬對策了,有問題我會再來找你。」
我目送一姬姊離開我的房間,這麼說...我其實還沒有想到我要用什麼牌組上場呢...牌組太多的壞處就是每一副都想試試,但是正式比賽沒有讓你測牌組的機會,只能以勝利來證明自己...
「好吧,雖然還有一天可以想,但我還是先決定用你吧...」
我將角落的包包打開,拿出那副牌決定開始調整,另外再將練習牌組也拿出來,拆解部分卡片來強化這副牌,如果要建立回殺傳說,這副牌是最好的,但以防萬一我又將另一副牌拿出來一起調整強化,我決定就用這兩副牌來打校內賽了。
「睡了嗎?」房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進來的是那月姊。
「那月姊怎麼了?現在時間還早我還不會睡。」
「是這樣啊?我是來跟聊天的,僅此而已喔?方便嗎?」
「是,那月姊請坐吧?」我將電腦桌拉開,那月姊就坐下來了。
「有什麼話那月姊想說可以直說喔?」
那月姊笑著打開扇子「亞斯塔露蒂剛剛問我說,自己到底有沒有感情存在時讓我嚇了一跳呢,你怎麼看?」
「我相信有,遇到滿足的事情她會笑,遇到開心的事她也會笑,害羞的時候會臉紅,雖然這些動作不多,但是都代表著她存在著感情啊?」
「是呢...她一直都有著這樣的情感,自己卻不怎麼察覺到,就和奏一樣呢...」
「那月姊,其實我對奏心底有一些...事情難以表達,但是我真的不好開口去問,如果今天沒人和我討論...我可能根本不會提起...」
那月姊將電腦椅滑到我的面前,對於我想說什麼似乎很有興趣。
「說說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答?」
我將在原本世界看到立華奏這個人所發生的故事講給了那月聽,講到這故事的結尾時,我自己流下了眼淚。
「我實在不知道,那時離開的奏能不能懂一個人痛苦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那月姊用衛生紙輕輕將我的眼淚擦掉,抱著我的頭試圖安撫著我的情緒。
「就我對奏的認識...她和你認得的她多少會有些出入,這世界和你所認識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那些事有沒有發生過,我也沒辦法給你保證...對不起」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忍住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再次落下,那月姊沒有鬆開我,只是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就像哄小孩般...輕輕地拍著。
「我能理解那種感情,但是又複雜得說不上來,或許是真的很喜歡吧,但是見到了自己必須感謝的人,抱著感謝的心情感謝後離開,可能是累了吧,一個人在那堅持了這麼久,一點小小的任性,希望自己的行為能讓別人理解或是相信有緣能再相見,都有可能...但是真的是...很悲傷的故事呢。」
我原本想抬起頭,但似乎現在不是個該抬頭的時機呢....
「那月姊,雖然這件事埋在我心底,但是對於現在的奏我是以完全陌生的人來試著熟悉她...這樣的感情...我真的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我說的是實話,自己最愛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這種事,我才不想體會呢,並非想要追尋幸福,也並非想要尋覓不變的承諾,比起這些...我只想去到...某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就像那月姊說的...我累了。
「我懂的...來...抬起頭吧?怎麼每次跟你聊嚴肅的話題最後都會變得好認真啊。」
抬起頭,看見那月姊笑得挺開心的。
「謝謝你陪我聊天,差不多也該替明天作準備了,亞斯塔露蒂也請你以後多多關照她了喔?」
「嗯,那月姊晚安。」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來到了9:30了,我才想到我還沒有洗澡,準備好了衣服就在我們這樓的洗澡間洗了。
(啊啊...今天的疲勞真的要好好的消除了)
沖著水,今天不管是早上還是晚上都很忙碌啊....
回到房間時已經10點了,躺回床上時已經懶得動不了了,看著窗簾外的天空,明明是不認識的世界,但是莫名地開始產生了熟悉感,來這果然是正確的嗎...?
我心裡默默念著,真希望她在的時候也能來啊,但那也只是我的任性呢...已經不可能了,而我只是深陷過去拔不起身的人...啊。
再次醒來時已經天亮了,急忙穿好衣服來到樓下時,看見大家正在吃早餐。
「早安,看你昨天那麼累就想讓你多睡一會再去叫你的。」
一姬姊喝著咖啡,遞過來烤好的土司和煎蛋。
「今天大家都會去看一姬姊比賽嗎?」
「恩,今天我和琴柯的班是在下午,所以不會回來吃晚餐喔?」
我們點點頭,今天就連智花都會過來看呢,第一次的全家一起觀戰(電視的例外啊)感覺特新鮮。
「一姬姊今天的狀態呢?」
「晴天,不太可能下雨。」
「我是說妳的不是天氣!」我的天,看來是真的有在緊張喔,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會回答錯誤,我剛剛的問法怎麼聯想到天氣的啊?
「喔喔...沒問題的,只是有些恍神。」
一姬姊拍拍頭,老實說她這樣的狀態我還蠻擔心的,上次她覺得人家發神經,這次恐怕就要變成她了,但是上場前也實在沒有其他的事好說了,只能祈禱一姬姊別失常吧。
就這樣,大家吃完早餐也沒多說什麼,一輛車將大家帶到武偵高中,琴柯姊去停車外其他人先來到了決鬥場。
姑且看到了幾位應該也是選手的人,一照面就有一股相當強勁的壓迫感,雖然那也有可能是職業上的關係才有這樣的壓迫。
「奏,妳覺得自己學校裡這些人的實力如何?」
我問著上過場的奏想法,雖然我覺得她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沒有溫翼哥強。」
我的天,這見解真是精闢獨到,她觀察的非常入微啊,但不對...這時候我在爽什麼,我要聽的是實戰分析啊,不過也不能期待奏作出更多解釋就是了。
「那妳在和他們對戰時會有壓力嗎?」
「嗯...還好。」奏點點頭,看起來實戰經驗不夠,竟然她都會覺得有壓力了,我想一姬姊也難免吧,除非一姬姊一上場就會發揮她絕對的自信之類的....
『第一場第二組分組淘汰賽要開始了喔!請各選手到場邊集合!』
看著早就已經在下面預備的一姬姊認真地聽著裁判的規則解說,心中想著又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第二場風見一姬和真田誠一請到決鬥場上集合!」
兩人上前握過手後回到了自己的準備位置,決鬥開始!
「我的先攻!召喚火山利刃!一回合一次可以給對方500點的生命傷害!」
「唔...」一顆火球穿過一姬姊,生命值在第一回合就被削減,但似乎不只這些傷害。
「永續魔法!惡夢的拷問屋,每當對方受到效果傷害而減少生命值時再給對方500點的傷害!」
首開一回合一姬姊就少了1000的生命值,這副牌錯不了....是火山扣血!
火山扣血,在一般的牌局上都認為這是副相當兩極的牌,進不可攻退不可守,但是在扣血和爆發傷害上勝過許多牌,後面在某個時段這副牌又被增加了轟炸機的功能,技能轟炸又能扣到對方血,只是如上一段所說這副牌沒有強力的怪獸作為後盾。
(這個人每一張卡都帶有強力的扣血效果啊...只可惜這樣的扣血還是太弱了...)
「覆蓋一張卡,我的回合結束了。」
那位叫做真田誠一的人一臉不可一世般看著一姬姊,似乎是認定一姬姊打不贏他所以充滿自信。
「我的回合,抽牌!是時候該讓你知道對女生玩火是什麼後果了,手牌抹殺,我捨棄的是兩隻龍神兩隻軍神一隻術師,破壞你場上的火山利刃和覆蓋的陷阱卡。」
兩道黑霧從天而降貫穿火山利刃和後台,在破壞的那一瞬間我們都看到了,那是張魔法筒。
「接著從墓地特殊召喚兩隻軍神上場,回來吧!暗黑界的軍神!」
黑暗的通路在一姬姊左右兩側打開,兩隻手握長刃的惡魔走了出來。
「抽五張牌後追加剛剛被捨棄進墓術師的效果,從卡組選擇一張暗黑界之名的卡片加手我選擇,我選擇暗黑界之門!」
真田誠一臉上的自信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的僵硬。
「開門,我要捨棄一張龍神除外墓地的術師抽一張卡,召喚槍兵後場上的三隻暗黑界之名的怪獸返回手牌,從墓地回來吧!暗黑界的龍神!」
巨大的黑霧包圍整個決鬥場,深淵中一閃而過的巨獸出現在場上而且還是三隻。
「戰鬥階段,三隻龍神發動直接攻擊!被吞沒吧!」
巨大的黑色衝擊波一掃而過,真田誠一的生命值表格從8000到0都沒有停過,用個比喻來說就是101的電梯壞了失控般墜入地面。
『one...one turn kill!!勝者風見一姬!』
場外不少學生熱烈的討論起來,一姬姊高興的向我們揮揮手,唉...看來真的是白擔心了,我們向她揮揮手,嗯...真的做的不錯喔?
「真羨慕一姬姊,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慌亂。」
「奏不也是一樣嗎?只是比起慌亂妳比較屬於混亂吧?」
「這兩者有什麼差別嗎?」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和知道但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的差別。」
「是嗎?」奏的頭歪一邊看向我,這類的道理我比較不懂,那月姊大概比較有經驗吧,不過這樣就比較沒有辦法表達我直接的想法了。
「放手大膽的做,雖然這樣說不太對,這是場比賽同時也"只是"場比賽,如果是一場輸了沒辦法挽回的比賽我可能就不會這麼說,但是現在比的是一場讓妳磨練的比賽,對於初次參加這種大比賽的妳來說,努力追求好成績是目標,但是如果第一次就爬上頂端,之後就會有更多的壓力呢。」
「溫翼哥以前就是這樣嗎?爬得太高卻又下不來?」
「是...啊?」
神啊,為什麼逼我在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面前撒謊,我怎麼可能爬的到頂端啊!原本的世界裡怪物比這裡多的更多啊,而且我真的爬到了頂端我可能也不會想下來,為解決壓力我也不會輕易比賽就行了,然而我實在沒有那個能力啊!
「嗯...這樣就能懂溫翼哥為什麼這麼厲害了」
「為什麼?那裡讓我看起來很厲害?」
「很溫柔呢...真的。」
诶?我說奏啊...我真的跟不上這話題飛躍性的速度啊?綜上所述我也想不出來我哪裡溫柔啊?
今天的比賽實力層級似乎很明顯,其餘第一場交戰的對手都很快地被刷下場,第二場很快就開始了,雖然不是我偷懶不報告現況,但是一姬姊的下一位對戰對手拿的雲魔物被一姬姊壓著打,三個回合也分出了勝負,一姬姊也晉級了。
「恭喜妳啊一姬姊!」
比賽結束後我們在下面和一姬姊會合,一姬姊走過來時突然像腳軟般晃了一下,琴柯姊和亞斯塔露蒂立刻扶助她。
「謝謝你們...啊啊,站在那腦袋轉的飛快啊,總覺得體力都被消耗掉了。」
搞什麼嗎?這不就還會緊張嗎?剛剛從上面看明明看不出來的,一姬姊果然厲害啊!
「哈哈辛苦了,大家在這先休息一下,我和琴柯提早去執勤,看能不能早一點回到家,琴柯的車鑰匙就給你們了喔」那月姊她們和我們揮揮手,接著就帶著琴柯傳送走了。
「一姬姊要不要背你回車上?回車上休息自在些吧?」
「沒關係,我們回家再休息吧?」
四人漫步在校園,聽著一些擺攤的班級正大聲地招攬客人,其實這一兩天我就覺得很奇怪,我們校內的比賽都看不太到學生以外的人來看呢,而校外人士都在班級擺攤前移動。
「真是怪了,這麼大的活動,即使整個城市都在舉辦,但是不是所有的比賽都有人來看啊...?」
「不是喔?這樣的比賽有些學校是不公開的,而武偵高的前幾年許多內部活動都是不公開的喔,所以就算今年開始公開也會因為還記得之前的限制而不知道這件事吧。」
一姬姊說的也是,其實這些擺攤都在校門口,所以經過的時候還是會進來看看"攤位"的,比賽的場地都比較裡面所以不知道吧。
「不過明天說不定就不一樣了喔?因為第一位從別的世界移居來的居民要進行比賽了呢。」
「诶?我明天要比賽了嗎?」
「嗯...剛剛比賽完後公布了比賽表,因為溫翼哥沒有學校的信箱所以傳到了我的這邊。」奏將介面點開來給我看,還真有我的分組賽表。
「呵呵,終於嗎?」我不自覺地握起了拳。
「怎麼感覺弟弟興奮起來了?」
「肯定,溫翼哥的心跳加速了,手部肌肉也開始緊繃。」
「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壓力...」
「嗚...溫翼哥好可怕...」
明明我表現得很正常啊!?智花竟然說我可怕?奏甚至覺得我散發出一股壓力!?天理何在?
「好~我表現的正常些可以吧?我只是想愉悅一點也不行?」
「沒有不讓溫翼哥愉悅啊?」奏歪著頭看像我,但怎麼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要犯罪一樣呢?
「直接回去有些無聊吧?要不要在祭典街吃過午餐再走?」
剛剛腳軟的一姬姊向我們提議,雖然我也覺得直接回去後有些無聊,轉頭看看其他人要做什麼決定時,才發現亞斯塔露蒂、奏、智花都在看我。
「那個?為什麼大家都看我?」
「我在等溫翼哥做決定。」奏看著我,亞斯塔露蒂點點頭,智花看見左右兩個姊姊都這麼說,也紅著臉點點頭。
所以我才問...為什麼要看著我啊!?
「我是覺得可以啦?假如一姬姊不累,其他人覺得不麻煩的話?」
「那就走吧?難得有祭典幹嘛不玩玩呢?」
一姬姊拉著我,大家來到了離學校有一點距離的商店街,其中一條都擺成和我所在的世界差不多樣式的攤位街,莫名有一股懷念感湧上。
「喔喔!看起來真是熱鬧阿....」
「如何?和你原本城市的有什麼不同嗎?」一姬姊開心的在我面前蹦蹦跳跳,似乎很享受祭典街的氣氛。
「到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即使沒有什麼不同,在心境上也是能感覺到明顯的差異吧。」
「此話怎麼說?」
「喜歡和不喜歡、沉重與輕鬆的差別。」
是,我們會來這裡的人應該都對自己的城市抱有不滿或是對自己的生活覺得有所欠缺,而這裡也的確解決了我們這樣的想法和情緒。
「呵呵,這算是個深奧的話題嗎?但是姊姊我該不該接下去呢?」我笑著向一姬姊搖搖頭。
「這並不是深奧,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過去,街上熱鬧的聲音始終沒有傳進我的耳裡,熙來攘往的群眾在我身邊經過我也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低著頭做自己的事或是戴上耳機封閉起對外的一切感知,我不喜歡我所在的城市,好吵...又步調過快,沒有辦法停下腳步審視自己的過去,甚至自己的足跡都沒有辦法確認,即使天空就在頭上,我也感覺不到那應有的湛藍。
「是嗎?總有一天要去確認一下呢,弟弟原本所住的城市。」
「隨時歡迎,但是那裡可能不適合有閒情逸致的時候去呢....」
這句話我說的很小聲,說出來並不是要給誰聽,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看著週邊的攤位,如同動畫裡才有的景色般,想到什麼都有,一些攤位邊的路人都讓我覺得好熟悉,我甚至看見了兩儀式和黑桐幹也一起逛著攤位,沿路上遇到了相當多我認識但是他們不認識我的人。
「嗯?」正漫無目的的前進時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轉過頭看見奏正拉著我的衣服。
「怎麼了奏?」
「那個。」隨著奏指的方向看去,旁邊有個攤位掛著的招牌塗滿著鮮紅的色料,上面用黑色奇異筆寫得相當醒目的一行字。
『激辣麻婆豆腐』這...真的是奏的性能菜?
「奏....想吃嗎?」我才剛問完就看見奏點頭如搗蒜,我的天啊...不知道那月姊硬塞給我的黑卡能不能用在這樣的攤位呢。
我帶著奏來到攤位面前,先把口袋裡的黑卡掏出來,詢問正在煮飯的大叔。
「老闆,這裡能用這個付帳嗎?」
我將黑卡放在他的面前大叔,大叔馬上像被電到般臉部表情開始擴張。
「當...當然可以!您請說您需要小的做什麼!」诶?這黑卡是什麼來歷,你竟然連自己的自尊都快丟給我了啊?
「請給我一份麻婆豆腐吧?」
「是,小的馬上來做!」大叔把所有的材料都拿了出來,開始做麻婆豆腐。
「奏,可以請你先請一姬姊他們先等一下嗎?我在這等。」
奏點點頭,小跑步到前面去找人了,等待的過程中閒的無聊,試著和大叔搭起話來。
「大叔,剛剛你看見這張黑卡時的反應讓我不是很理解,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嗎?」
「诶?少年你竟然不知道黑卡代表著什麼?」
「不知道,畢竟我也才剛來這城市沒多久。」
「原來你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啊?真是失禮了,大叔這頓請你喔!」
「诶?沒關係啦,就讓我付...」
「哈哈,哪裡哪裡,對你來說來到這就跟離鄉背井差不多,我代替這座城市給你一點溫暖和人情有什麼不好?」
喔喔這大叔真是夠熱情阿...我不自覺的臉上掛起了微笑,順便觀察起了這位大叔,身上的肌肉雖然明顯,但是身體的膚色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紅紅的,但是最外表示褐色的,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少年阿,你剛剛問我這張黑卡代表什麼我這就給你解答,這是一種代表地位的象徵,例如有功勳的攻魔官阿、國家軍事代表、管理局的一些高階人員、這城市的高階管理人員,這些年薪是9位數以上的人才有的付錢管道。」
我的頭有點暈眩,9位數是到億阿!而且他剛剛講到了管理局和攻魔官,我們家不就有兩位嗎?突然好想吐血啊!!!
「收容少年的人是這樣的工作嗎?」
「呃...是,一位是攻魔官、一位是管理局的搜查官...」此時大叔的臉再次出現激烈的變化,總覺得他的情緒起伏好大阿.....
「真是了不起阿...我原本以為是我主人差不多高級的家族,看來是更高級的啊?不過這也不意外,要讓從其他世界來的客人了解這個世界,這樣的家庭組成是全方位的阿。」
大叔好激動阿,而且我漸漸發現一件事,他一激動起來皮膚的紅色就會更明顯...
「是...大叔的主人也是有名的名人嗎?」
「當然,而且是名門望族呢,召喚我出來時給我適當的教育也是拜他們所賜呢!」
诶?召喚出來?我為什麼開始冒起冷汗了?此時一位身穿深藍色盔甲,手推著食物材料從攤位後面進來的年輕男子和老闆打了招呼。
「老闆你要的材料我運過來了,要放在哪?」
「喔喔,謝謝你,蘭斯洛特,放在邊邊就好我等一下會過去整理,運費在桌子上。」
「謝啦,我走了喔!有需要再打過來吧?」
「喔!謝啦!」大叔豪爽地向他口中那位叫做"蘭斯洛特"的人揮揮手,我目送那個人離開後轉過頭去問大叔。
「大叔...我猜猜看你所說的名門望族該不會是愛因茲貝倫吧?」
「喲?少年認識我們家嗎?」
「那你是berserker職階的....海克力士嗎?」
「少年你也認識我嗎?」
等我一下,先給我一點時間整理思緒,首先我真的一開始沒有發現眼前的大叔是狂戰士,再者你也長得太和善了!?而且你怎麼會做麻婆豆腐?難不成言峰綺禮教你的嗎?還有伊莉雅知道你在這擺攤嗎?剛剛走進來的那位圓桌武士也是狂戰士啊!!你們合作開店啊!?
腦內的小宇宙爆發起來不可收拾阿,滿滿的吐槽還有他做好的麻婆豆腐竟然是超大份量的啊?即使是不辣的我可能也吃不完呵?這個量奏沒問題嗎?
「嘛...大叔你在我原先的世界可是為神話英雄啊?對你我多少是有聽過一些傳聞啦,今天有幸見上一面真是令人開心啊!」
我其實心裡是害怕他暴走的,但是我發現我的場面話說得太到位了他似乎很開心,笑著說著哪裡哪裡,剛好遇上奏帶著其他人過來和我會合。
「大叔謝謝你喔!就此別過!」
「歡迎下次再來啊!」他笑著和我們揮揮手,目送我們離開,而我手上提著滿滿的一盒麻婆豆腐蓋飯,老實說蠻擔心奏到底吃不吃的完啊?
「麻煩各位來接我了,诶...?你們也買了不少東西啊?」
一姬姊手上拿著鯛魚燒,左手提著一袋應該是紅豆餅的東西,亞斯塔露蒂手上拿著一盒章魚燒,另一手也提了一盒章魚燒,智花則拿著烤香腸,真的是樂在其中!?
「奏,給你的麻婆豆腐。」
我將那袋拿到他的面前,奏的表情雖然沒有變,但是眼神很明顯地變了,從我手接過去後就要打開來吃,我一手把她正要打開的盒子蓋住,奏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我。
「邊走邊吃是不好的喔?對於吃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應該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地品嘗...喂!不要原地坐下啊!」
聽到要找一個地方做下好好的吃時奏很快地在原地就坐了下來,我也是服了,將她輕輕地拉起來。
「不能好好地找一個地方吃嗎?」
「可是一姬姊他們都是邊走邊吃的?」奏似乎覺得自己很無辜,這一開口就把剩下三人拖下水了啊!?我轉過頭看一姬姊,一姬姊立刻紅著臉轉過頭,我再轉向看亞斯塔露蒂,亞斯塔露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盒剩下的三顆章魚燒,已和我眼神交流的方式吃完了,我再看向智花,智花則將香腸用包裝裝好,紅著臉跟我說對不起,妳們看看!不要帶壞小朋友!
「飯盒比較不一樣啦!而且這樣妳要怎麼看路呢?到時候打翻多麼可惜啊?」
結果我轉回來看時奏已經吃完一半了,二話不說我立刻搶了過來。
「诶....?」奏嘴巴微微的張開,臉上抱著些許的失望表情。
「弟弟,從女孩子嘴邊搶走食物很失禮的喔?」
一姬姊轉回來時已經將鯛魚燒吃完了,就是吃完了才有"嘴巴"來糾正我剛剛有點脫序的行為。
「肯定,這樣的確有些不恰當。」亞斯塔露蒂在旁邊點點頭,哼!一分鐘前解決章魚燒的當然也有餘力可以回嘴了。
我嘆了一口氣掏了一張衛生紙擦擦奏的嘴將那盒還給她,接著背過身去手插腰看著一姬姊。
「都是一姬姊帶頭拉,這樣是很危險的知道嗎?如果走到一半跌倒插著鯛魚燒的棍子插到自己或別人怎麼辦?亞斯塔露蒂也是,即使只是竹籤也是有可能會刺到眼睛或是什麼的,而且剛剛那樣囫圇吞也不好啊...」
「被...被弟弟說教了...!」
「肯定...」一姬姊和亞斯塔露蒂都低頭認錯,看她們竟然沒有反駁讓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壞人阿.....
「竟然奏都要吃完了,我們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大家休息一下吧?」
一姬姊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商店街轉角有一排長椅,我們就到那裡坐了下來,亞斯塔露蒂帶著智花去買飲料、奏在一旁安靜地吃著麻婆豆腐蓋飯,一姬姊卻和我玩起了猜紅豆餅了....
「弟弟,這一袋紅豆餅裡,有兩個是芥末口味的,一個人拿一個,看有沒有人會重招吧?」
我原本毫無戒心要拿一個起來吃的,一聽到有芥末口味的手就嚇的抖了一下,話說回來為什麼好好的一個紅豆餅裡混了兩個芥末進去啊?而且真有芥末口味啊?我還以為是不存在的呢?
「嗯...我吃到的是紅豆的。」
「我的也是紅豆的。」我們兩個人各咬了一口後將餡露給對方看,兩人相視一笑將手上的紅豆餅吃掉。
「奏也來一個吧?」
「嗯....」我們將那一袋放到奏面前奏毫不猶豫拿起最上面那一個咬了一口,也是紅豆的。
「诶?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中嗎?還是說一姬姊妳只是開玩笑的?」
「才沒有真的有放喔?只是本來就是隨機的,即使我們三個沒有中獎,接下來都是有機會的喔?」
一姬姊緊盯著那袋紅豆餅,似乎在尋找那兩個地雷在哪裡。
「我們回來了,我們買柳橙汁回來喔!」
智花和亞斯塔露蒂提著飲料回來,我們拿起來喝著,並讓亞斯塔露蒂和智花一同挑戰紅豆餅陷阱。
「紅豆的喔?」智花拿起來後咬了一小口,是紅豆的,亞斯塔露蒂拿起來咬下去後,也是紅豆的。
「剩下四個...不會芥末就藏在這4個裡面吧?」
我們圍成一圈看著那袋紅豆餅,大概在外人眼裡看起來就是一副奇怪聚會般的場景,但只要不被當成邪教怎樣都好啦!
「也快下午了,就先回去吧?剩下的就讓琴柯姊和那月姊去挑戰好了?」
「嗯,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點點頭,我們漫步回到琴柯姊停車的地方,大家上車後呈現一個慵懶的狀態,奏和亞斯塔露蒂各靠一邊睡著,智花也靠在奏的另一邊睡著,簡單來說是後排倒了一片啊!而我坐在副駕駛座純屬一姬姊的要求。
「一姬姊,這裡的電腦能使用我們那的軟體或程式嗎?」
「這要看到後才知道了,怎麼?突然問這問題?」
「是真的蠻突然的沒錯,我是想說有機會回到原本的城市後,我想將自己電腦裡的東西帶來。」
我其實是想看這裡的人打LOL會發生什麼事啦,不過那是個平台遊戲,如果這邊沒辦法連到我們那的平台也沒有用就是了。
而這些問題對於當過超級電腦的一姬姊來說比較了解,而程式的開發上倒是還有一個人可以問,司波達也品質保證。
「可以帶來試試啊?還可以把電腦一併帶來,不過是什麼重要的資料嗎?」
「也不是...只是單純地想看看吧,畢竟這裡的電腦我還不太熟悉。」
「那以後再讓姊姊幫妳看看吧,這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我點點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我們很快就回到家了,下車前我和一姬姊到後座將她們搖醒,亞斯塔露蒂比較機靈,車一停車庫就醒了,明明等紅燈時動都不動的說?
「真的太累的就先上樓睡一下吧?反正離晚餐還有好一段時間?」
大家一起進門後一姬姊這樣說著,結果除了亞斯塔露蒂外和我其他人都上樓去休息了,餐桌上則擺著買回來的零食,章魚燒和那四個紅豆餅。
「亞斯塔露蒂,我先去泡一下溫泉,如果有發生什麼事再請你來叫我吧?」
亞斯塔露蒂點點頭,我上樓拿好衣服後回到樓下的後院去泡澡。
「呼...果然想泡的時候就能泡是一種享受呢~」
一個人獨佔大溫泉時情不自禁就會說出一些心底的感受,也就是說我現在真的蠻愉悅的。
明天...就要上場了呢?呵呵,睽違了一兩年的賽場上的實戰阿...想想國中時都是和自己班上的同學對戰,那時我們這年級非常的瘋狂,12個班裡每一班都會有個6到8位打正版而且懂規則的人,不會在像小學時想好好地打個牌總會遇到一堆白癡一樣,我們甚至還在校慶時在某一個班級辦過比賽,甚至還吸引到了高年級的高中生跨部來參加,我在國中的三年裡我只參加過了兩場比賽呢...一場是第2名一場是第5名來著,結果真正的賽場比賽是在國中考上高中後才開始的,來到了當時的北區預賽會場,看到那麼多人要一起參加時的心情是多麼熱血,最高戰績是區大賽第二名吧...我一直記得當時多麼的雀躍,高中生活開始忙碌起來後,最後一次賽場是高二剛開始時的3對3台政杯,臨時找的朋友不構成戰力,打了三場就輸下來了,而且只有我是從頭贏到尾的,接著就沒有再上過場了呢...
(說到底...我現在的賽場手感如何呢?我也是蠻想知道的呢...)
在溫泉的水面上我做出了抽牌的動作,一道平滑的水波激起,很快地在落回水面,雖然這動作毫無意義就是了。
心中還是想用一線來傲視全場,根據這裡的預賽規則,似乎一個人可以替換三副牌,不過代表賽開始後牌組登錄完就不能換了...
(也就是說我要先選好三副嗎...這還真是頭疼阿...)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學某人阿...擁有一百副牌組的移動反牌庫,雖說那個人後來也輸慘了就是。
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如果三副都是一線的話我應該可以不用去煩惱怎麼展顯威力。
「這樣的話我就用那三副吧!明天就先讓他們出場好了。」
腦海中浮現了三副最適合出戰的牌組,激動地從水中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從思考轉為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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